“仙人饶命，仙人饶命……”黑脸大汉不停地哀求着。
“乱叫什么？我问你们话，字字都要如实回答，否则就别怪我无情灭了你。”尧自在轻喝道。
嘎！
黑脸大汉求饶声被吓得戛然而止。
连忙扶起一旁还在不停吞吐着舌头的老婆，他们刚被雷霆符击过，一身修为已被占时封住，此时只能任人摆布。
尧自在发现，这二人的身影较来时都显得有些发虚发淡。
刚才那雷击如果再大一些，或再来一次，必会打的他们灰飞烟灭，永不超生。
其实他们不知道，这已经是尧自在手下留情了。
尧自在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，刚才他用天眼符观此二人身上杀伐之气并不浓烈，甚至还非常稀薄。
所以在没有弄清两人跟脚前，他是不会贸然下重手的。
“仙长您问吧，小的绝不敢有任何一句假话。”黑脸大汉跪在地上惶恐的道。
“是、是的。
仙长有什么尽管问，奴、奴家和我夫君绝不敢有任何隐、隐瞒。”那妇人被尧自在刚才电的说话都已不再利索。
“把你的舌头收回去再来说话。”尧自在道。
“吸溜”一声。
那妇人忙把舌头吸回口中，可能是因为刚被雷霆符击过的缘故，收得还不是很利索，还是有一截留在了外面。
黑脸大汉见状，忙帮着用手给自己的婆娘塞了回去。
“你们叫什么名字？”尧自在看向那黑脸大汉。
“仙人，小人死前叫李刚，这是我的娘子，死前名为王雅月。”
“尔等害过多少人命？我有神通可探查，不得骗我。”尧自在厉声道。
“仙人啊！小人不敢撒谎，小人生前是以杀牛为生。
刚才是看中了仙人猎杀的牛，我们夫妇二人只是想吃些新鲜血食，以前从没有害过人命，我们平时吃得也都是野兽牛羊。
“你还敢骗我！”
尧自在掌中祭起一道雷霆符，含还不发地盯着他们。
那李刚夫妇身上立时有了电光浮现，身上头发根根立起，在月光映衬下越发骇人。
“仙长请恕罪，奴家和夫君的确杀过人。但只有一个，还是在百年前我们刚化做魂魄之时。
除此之外，奴家可利天道誓言，我夫妇二人绝没有害过其他人啊！”王雅月连忙拉着李刚衣角摇晃着，不住向着尧自在磕头解释道。
“为何要害那人？”尧自在问道。
王雅月脸上立刻显出羞愤神色，紧咬嘴唇，一时竟答不上来。
一旁的李刚则双手手指猛地抠进地面泥土中，双目似有火焰喷出，愤恨地咬牙道：
“禀仙人，那人原是我们的族长。
本来小人是一个为整个族人杀牛宰羊的屠夫，哪知族长见我老婆长得好看，又会写字作诗，竟然动了邪念。”
尧自在听到此处，看了看正在悄悄抹泪的王雅月，怪不得刚才此女说话有条有理，原来前世还是个知识女青年。
就听那李刚继续道：“有一日族长请我喝酒，把我灌醉后扔在了牛圈中后居然放火烧了牛圈，让牛群发狂把我活活踩死。”
“夫君！”
王雅月心疼地用手摸了摸李刚脸上的印记，不住落泪。
尧自在这才明白，原来李刚黑脸上那圆形红色印记，是被牛蹄踩踏所致。
李刚抓住了王雅月的手，轻声安慰几句后又道：
“我死以后，那族长却说我是夜里偷牛不成反而放火，才被牛群踩死。还在我死以后第二天就到我家中调戏我老婆，至使我老婆她、她当夜就上吊了！
我夫妻二人怨气难平，就化为冤魂厉鬼把那族长杀死并吃掉。”李刚说到这，脸上才显出了些许爽快的神情。
“仙人啊，我们真的就害死过这一个人，还请仙人明察。”王雅月向着尧自在喊了一声，就叩头如打鼓般，在地上发出了一连串的闷响。
“杀了此种恶人，不能叫害。”
尧自在通过天眼符看出二人所讲应该不虚，再说这种恶人如果是他遇到，也必会杀之。
但对这两个冤魂如何处置，尧自在还是有些犯难，眼睛犹豫不定地看着他们。
放了，担心他们日后害人。
杀了，他们却无大恶之举。
李刚本就是蠢直之人，就知跪在地上磕头，不停地叫着饶命。
王雅月却被尧自在的眼神看得心中无底，毕竟是生前读过几卷书的人，心念动了动，忙向前爬了几下冲着尧自在叩头道：
“还请仙长念我夫妻二人死的冤又无大恶，不要杀了我们。我夫妻二人就是给仙长当牛做马，也是甘心情愿的。”说着还不忘用手捅了一下身边的男人。
“对对对，还请仙长饶命，我们甘心做您的仆人。” 李刚连忙道，眼中露出十二分真诚。
这？
尧自在没想到眼前二人竟要求做自己的仆人，但转念想了想也好。
自己为了寻求功德之力，也正好需要有人帮忙，而且收了这两个冤魂，也应是积德行善之举。
“我实话告诉你们，我并非你们所想的已是成仙之人。并还以四海为家，以积德降妖为此生之愿，你二人还要跟随于我么？” 尧自在问道。
尧自在一直认为，对愿意跟随他的人，就要告诉他自己的一些真实情况。
既然人家都愿意成为自己的仆人了，这基本的诚信还是要有的。
李刚和王雅月对视一眼，从老夫老妻那眼光中早已经读出了相互的坚决，再次叩头道：“我们心甘情愿。”
“那以后当听我驱使，不得违抗，并立下大道誓言，你二人可愿意？”
“还请仙长现在就报出名姓，小人现在就愿立下大道誓言。” 夫妇二人忙道。
“善。”尧自在笑着点头，并告诉了他们自己的身份。
当李刚夫妇听到尧自在是截教门下弟子时，顿时面露欢喜。
谁人不知截教是当今洪荒第一大教，没想到这位高人竟然是截教中人。
能给截教中人做个仆人，对他们这种修为低下的孤魂野鬼来说，那真是个意外之喜。
二人当即立下了大道誓言，黑夜中尧自在见二人身上微光一闪，就知道大道誓言已然生效。
李刚、王雅月二人，也感觉一道从天而降的威压在自己灵魂深处一闪而过，只留下刚才所发誓言印在心底。
夫妻二人恭恭敬敬地再次向着尧自在叩头，齐道：“拜见主人。”
此时尧自在的脸上也现出笑意，招手唤来一旁树上的小灰。
告诉二人，以后小灰的饮食就交由他们来负责，李刚夫妇连忙应允道：“请主人尽管放心。”
——来了就要干活，这是必须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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